有人目睹河里有怪鱼想吃人,村里组织捕鱼队前去除害

哇吖故事 2023-12-13 21:25:51

这是早些年我们村发生的一些奇怪的事,有人目睹一条鱼在新河边晒着鳞片。他们说这条鱼非常大,甚至咬住了一只鸭子的脚,将其拽进水中。

起初,我们村的人并不太在意这些传闻。然而,这些传闻变得越来越离奇,有人说,在一个傍晚,一个新媳妇在河边洗床单,那条鱼悄悄地潜过去,咬住床单的一头,差点把新媳妇拽进水里。这样的行为实在太过分了,难道饱食一顿鸭子还不够,还要吃人吗?我们村的人再也无法坐视不理:我们必须抓住它!

如果是外村的人说这种话,大家会认为他们在吹牛皮,但我们村不同,我们有能够与大鱼对抗的力量──我们村有一张大网。这张网铺开后,比一个打麦场还要大,由12股合绳的棉线编织而成,网眼很大,能容纳大拳头通过。这是专门用来对付大鱼的网。

一个暑假的午后,我们的捕鱼队出发了。这支临时组建的队伍年龄悬殊,有老一辈的人,有中年人,还有像我这样年纪小的人。我本来不想去,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但是母亲告诉我:“人家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反正每家都要派人参加,这是规矩。”

我们来到新河的一个主坝上,堂叔们展开了大网。在一片嘲笑大鱼的战斗宣言声中,大网水中下沉。新河是上个世纪五六十年代进行河网化时修建的,横贯东西数十里,但却没有多少桥梁,很多地方只筑了土坝,将新河分割成几段。新河的水比较静止,大鱼就像被圈养在池塘里一样,除非发生洪水,否则不会飞走。

堂叔没让我拉网,让我负责抬鱼。我紧随大网前进,盯着水面,希望尽快捕获大鱼。

大网从西到东拉了一遍,甚至连大鱼的影子都没有发现。拉网的人对视着,感到奇怪:大鱼到底去哪了?堂叔转过头问我:“你觉得大鱼还在河里吗?学生说话可靠,如果你觉得在,我们再拉一遍。如果你觉得不在,我们就收网回家。”堂叔这么说,其他人也都看着我,仿佛我真的能给出准确的答案。

面对如此重要的问题,我怎么敢随便说呢?我摇了摇头,身上的汗顿时流了下来。堂叔问:“你摇头是什么意思?难道大鱼不在河里?”我急忙解释:“不是这样……”堂叔说,那就好。最后,堂叔提议再拉一遍。他说,当年挖这段河的时候,他曾经在河底挖过泥土,记得底下有一些壕沟,大鱼可能躲在壕沟里,第一次拉网时,水浑浊了,大鱼应该会出来。

第二遍我们从东向西拉。太阳已经偏西,天气也不那么炎热了。附近村子的人站在河堤上,俯视着我们拉网捕鱼。他们一再确认,这段河确实有大鱼存在,并用双臂比划着向我们示意。然而,即使我们将大网拉到河的中央,仍然没有发现任何与大鱼相遇的迹象。

越来越多的人聚集在一起观看热闹。其中一人突然指着前方惊叫道:“哇,翻出了一个巨大的东西!”其他人跟着他的手指望去,但他接下来说的话却是:“像个大铜钱!”大家都笑了起来,因为谁能想象到铜钱会有那么大呢?堂叔和他们一点也没生气,反而跟着笑道:“别走啊,等我们把大鱼拉上来,每个人都能得到一片鱼鳞的奖励!”

堂叔发出了起网的指令,拉网的人们拼命地扯起大网。就在大网还没完全离开水面的时候,一条大鱼已经显露出身影,在网里东窜西窜。这条鱼的身子真是长啊,估计比人的身体还要长。拉网的人们高兴得不得了,像纤夫一样用力把网绳绷在背上,忍不住对着大鱼欢呼雀跃。

三爷以其稳准狠的舀鱼技巧而著称,他巧妙地将绑在长竹竿上的舀子扔出去,直取大鱼的头部。然而,他对大鱼的长度估计不足,舀子显得太浅,只勉强套住了大鱼身体的一半。三爷刚想将大鱼的半个身子拉回来,大鱼使劲一挣,从舀子中逃脱了。这样兜了两次,大鱼都逃了两次。第三次,当大鱼再次从舀子中挺身而出时,尖嘴卡在一个网眼里。它轻轻一张嘴,网就破了。它穿过破洞,直接掉进水里。

要如何描绘人们沮丧的心情呢?如果我们能画一幅巨大的油画,把每个人的动作和表情都刻画其中。那将是一幅永恒的作品,记录了事情突变时留在人们身体和脸上的痕迹。伸长的手臂还没来得及缩回,张大的嘴巴还没来得及合上,满眼的热泪还没来得及流下……一切都被永远定格下来。这幅油画的名字可以叫做《网破鱼活》,绝对是不朽之作。

堂叔看了一眼大鱼掉入水中的位置,笑骂道:“你逃不出我的手心,等着瞧吧!”在他的指挥下,大家开始收拾那被大鱼撕破的网。大网并没有白白被撕破,堂叔他们从中得到了一个教训:夏季时,鱼的身体柔软且有弹性,力气也大,很难应付。下次与大鱼交手,一定要等到冬天。到了严冬,大鱼的身体就会变得更加坚硬,更好对付。

回村的路上,堂叔他们还在议论着那条大鱼。他们认出了它,这条大鱼叫做黄劫。我不太确定是“皇姐”还是什么,即使查遍词典也找不到这种鱼的名字,所以我就自己写成了“黄劫”。黄劫的特点是身体细长,嘴尖,游动速度快,攻击力强,以吃其他鱼类为生。它在淡水河流中的地位和能力类似于海洋中的鲨鱼,是真正的霸主。既然他们知道了河中的大鱼是无敌的黄劫,堂叔他们就更加不会放过它。

直到我们学校放寒假,堂叔才组织了第二次捕捞行动。那天下着小雪,整个河坡都被洁白的雪覆盖。岸边结了一层薄冰。大网下水时,把尚未凝固的冰弄碎了,发出清脆的声音。上次被黄劫撕破的洞已经修补好了,整张大网还用新鲜的猪血重新淬炼过,补过的地方已经不太明显了。

正如堂叔所预料的,到了冬天,黄劫的能力就无从施展了。它被人们拉上水面后,只跳了几下,就无奈地倒在了地上,望着飘雪的天空。

我们用一辆手推车将黄劫拉回村里。然而,手推车的长度还不足以容纳黄劫的身体,所以我们只能把黄劫斜放在车上,尾巴还拖在地上,真是有点让黄劫受委屈了。

分鱼的时候,我没有去,而是让母亲去。母亲拿到的是鱼的中部,一截细嫩的鱼肉。她将鱼肉切成小块,拌上些面粉,用油煎炸,烧成一锅香喷喷的鱼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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