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再不出手,鲁智深就危险了:跟宝光和尚激战,鲁智深有三方面劣势,第三个劣势是致命的

半壶老酒半支烟 2024-02-04 12:16:32

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北宋徽宗宣和三年,风光旖旎的杭州被杀气笼罩:童贯率领大军征讨方腊,双方激战数日,把西湖杀成了血湖,有史料说宋江夜参加那场征方腊之战。

《三朝北盟会编》和《皇宋十朝纲要》对宋江征方腊均有记载:“方腊反睦州,以童贯为江浙宣抚使,领刘延庆、刘光世、辛企宗、宋江等军二十余万讨之。光世遣谍,察知其要险,与杨可世遣宋江并进,擒其伪将相,送阙下。(宣和三年)六月辛丑,辛兴宗、宋江破贼上苑洞。”

宋江参与征讨方腊,是赵宋朝廷“以盗治盗”方略的一部分,原本属于绿林好汉的宋江去打另一位绿林好汉,这事做得确实有些不地道,所以我们在以梁山军将领为历史原型的《水浒传》中,有很多好汉都在摸鱼划水出工不出力,比如梁山第一大侠鲁智深,不到万不得已,绝不出手伤人。

在林冲对着田虎、王庆、方腊的手下大打出手(至少斩杀了三军十员大将,斩将数量为梁山军之冠)的时候,鲁智深却极少出手,像斩杀御弟大王耶律得重、方军三大王方貌这样的天大功劳,都让给了兄弟武松。

武松斩将,不为功劳,只为快意,因为辽国与宋国的关系大家都知道,梁山好汉也有不少直接或间接死在了方貌手里。

武松下手从不留活口,在敌将眼里,武松不是要在格斗中取胜,而是要跟自己同归于尽。遇到武松这种舍身毙敌的搏命打法儿,绝大多数对手还在考虑怎么自保的时候,就已经丢了脑袋。

如果让敌将选择,他们最愿意碰得的对手就是鲁智深,最不愿意交手的对象就是武松——武松是能用两刀就绝不用第三刀,鲁智深是能生擒就绝不活捉,如果武松不受伤断臂,夏侯成也不会被鲁智深击杀。

鲁智深不屑杀人立功,但是也有见猎心喜的时候,比如在杭州城外,他遇到了自己真想打的对手、宝光和尚邓元觉:“原来南军也有这秃厮出来!洒家教那厮吃俺一百禅杖。”

鲁智深并没有打杀邓元觉的意思,他只想打个痛快,顺便验证一下自己的杖法是否天下无敌。

鲁智深与邓元觉这两个大胖和尚,用禅杖打架,居然打出了诗意:“袅袅垂杨影里,茸茸芳草郊原。两条银蟒飞腾,一对玉龙戏跃。”

如果换成两个红衣女子手持宝剑,那就是《英雄》里的飞雪与如月大战于胡杨林,鲁智深与宝光和尚的两颗光头熠熠生辉,把方天定(方腊的太子)和石宝(梁山好汉克星,索超、邓飞、鲍旭、马麟、燕顺都死在他的劈风刀和流星锤下,大刀关胜也奈何他不得)看呆了:“方天定在敌楼上看了,与石宝道:‘只说梁山泊有个花和尚鲁智深,不想原来如此了得,名不虚传。斗了这许多时,不曾折半点儿便宜与宝光和尚。’石宝答道:‘小将也看得呆了,不曾见这一对敌手’!”

两个和尚大战于杭州城外,西施也会胆战心惊,西湖也会无风起浪,武松却没有闲情逸致欣赏光头之光、西湖之浪,他已经看出了鲁智深有些危险:“行者武松见鲁智深战宝光不下,恐有疏失,心中焦躁,便舞起双戒刀,飞出阵来,直取宝光。宝光见他两个并一个,拖了禅杖,望城里便走。”

武松从小闯荡江湖,生死搏杀经验极为丰富,对鲁智深也极为尊重,如果鲁智深占了上风,他是绝不会出手添乱的——那会折了鲁大哥的威风、伤了鲁大侠颜面。

武松一向比较骄傲,俩打一个的事情,一般情况下绝不肯干,当年在梁山脚下,鲁智深与武松跟卢俊义都是单挑,鲁智深先出手的时候,武松就在树林中观望,并没有出手相助,那是因为他相信鲁智深跟卢俊义单挑,一点危险都没有。

搏命经验极其丰富的武松嗅到了危险的气息,这才不顾一切地拔刀向前,这也给我们留下了这样的疑惑:鲁智深是正规种家军出身,有倒拔垂杨有的力气,手中的水磨混铁禅杖足有六十二斤,宝光和尚在哪方面与鲁智深相比都有所不及,怎么会在与鲁智深的单挑中占了上风?

熟悉冷兵器战场规律的读者诸君当然知道,曹刿论战的时候也说过,《亮剑》里的李云龙说得更是通俗易懂:狭路相逢勇者胜,横的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的,鲁智深没有拼命的意思,邓元觉却只有拼命才能活命。

邓元觉的禅杖据说有五十斤,但是笔者查阅了好几个版本的水浒传,都没有明确标注其禅杖重量,即使那柄铮光浑铁禅杖真有五十斤,那也远不及鲁智深六十二斤的水磨混铁禅杖,战斗经验也远不及鲁智深——鲁智深在种家军用的,应该是跟禅杖形状差不多的宋军制式兵器:“取坚重木为之,长四五尺,有以铁裹其上者,人谓诃藜棒。”

宋军制式兵器诃藜棒是坚木包铁,鲁智深力大无穷,所以禅杖是浑铁打造,用起来得心应手,杀伤力也更加巨大,是对付西夏冷锻甲骑兵铁鹞子的最佳选择。

在各方面都占优势的鲁智深,为什么久战宝光和尚不下,武松还认为他已经有了危险?其中的原因,武松可能比谁都清楚:要是三五年前,当提辖的鲁大哥打邓元觉,连三十回合都用不上,但今时不同往日,五十回合过去,宝光和尚获胜的可能性已经超过五成,我不能不出手了!

鲁智深在种家军有多厉害,水浒原著没有介绍,但是老种经略相公能从万马军中挑选鲁智深去帮衬儿子小种经略相公(小说中是父子,史料中种师道和种师中是兄弟),就足以证明鲁智深的优秀与强悍。

武松的担心并不是多余的,他以丰富的经验看出这场双僧对决,鲁智深至少在三个方面处于劣势。

武松能看出鲁智深的第一个劣势,读者诸君也能看到:在与邓元觉单挑前,鲁智深扛着禅杖“从汤镇路上村中,奔到菜市门外,攻取东门”,已经走了相当长的一段路,而邓元觉则是属于防守一方主场作战以逸待劳。

这全怪宋江在给一百单八将分工的时候胡乱安排,曾骑着大白马与呼延灼大战四五十回合不分胜负的鲁智深,居然变成了步军头领,大白马肯定也被分配给了其他人,或许宋江为了彰显自己照夜玉狮子马的独一无二,根本就不让其他神骏白马出现。

鲁智深长途奔袭消耗了大量体力,而且他的兵器太重,也不适合长时间打斗,这就是武松看出的鲁智深第二个劣势:早上出发中午作战,鲁大哥已经饿了,而饿肚子的鲁大哥,是绝不适合再打下去的——再打,他就该低血糖了。

鲁智深是人不是神,他曾亲口告诉林冲:“洒家是关西鲁达的便是。只为杀的人多,情愿为僧。”

鲁智深已经厌倦了杀戮,尤其是误杀镇关西郑屠之后,他更是不愿擅开杀戒,所以遇到神驹子马灵和方腊,都是一禅杖拍倒后绑起来,他遇到邓元觉,也只是想揍他一顿而已,于是就把本可以速战速决的打斗拖成了持久战。

打过五十回合,鲁智深即使想杀邓元觉,也是为时已晚,这正中邓元觉下怀,却让武松心急如焚:你不想杀他,他却想杀你!再打下去,你就该饿晕了!

太累、太饿,这只是鲁智深可能处于劣势的两个原因,但并不是最主要的,如果鲁智深肯速战速决,根本就不用拖到五十回合之后,他最致命的不足或劣势,是没有杀气、杀心、杀机。

一个人有没有杀气,武松比谁都敏感,所以他一眼就看出,鲁智深只是想打宝光和尚一顿,却并不想取其性命——二人远日无冤近日无仇,和尚不亲帽子亲。

鲁智深视功名如粪土,也不想多造杀孽,但是宝光和尚邓元觉却截然不同,他是方腊的“国师”,知道自己和方腊是一条绳上的两只蚂蚱,战败的终点就是法场,每一场打斗都必须拼命。

所以武松看的很清楚:这场打斗,时间拖得越久,对鲁智深就越不利,鲁智深会不会受伤,那得看宝光和尚的杀心有多重。

武松胆大心细,自然不会把好大哥的安危寄托在敌人的心慈手软上,所以特不管什么江湖规矩战场惯例,他认为自己该出手的时候,就哥毫不犹豫地出手了。

非洲草原的上的猎豹往往跑不过羚羊,这是因为同样一场赛跑,猎豹为的是一顿饭,而羚羊则是为了保全性命。在杭州城下,鲁智深就是熊大,邓元觉就是光头强——光头强撒丫子,熊大是追不上的。

一个只想酣畅淋漓打一场,一个为了生存以命相搏,五十回合之后,二人凭的就是胸中那口气,在这方面,鲁智深显然处在明显的下风,不但武松因担忧而出手,就是旁观的读者诸君,肯定也会替鲁智深捏一把汗:在您看来,武松不出手,鲁智深与邓元觉打完五十回合再打三十回合,结果会是哪一方败北?如果鲁智深一上来就痛下杀手,宝光和尚能支撑多少回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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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壶老酒半支烟

简介:一壶浊酒喜相逢 古今多少事 都付笑谈中